圣安东尼奥 - 在西部半决赛第四场惨败给对手后，AT&T中心更衣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，格雷格·波波维奇，这位NBA历史上最成功的教练之一，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，罕见地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失望，当被问及球队令人震惊的防守崩溃时，他沉默良久，然后缓缓说道：“有时候你会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江郎才尽，今晚的表现让我思考是否还有人愿意听一个老头子的唠叨。”这句话在房间里回荡，让所有人不禁屏息——难道波波维奇真的在考虑辞职？
比赛数据令人触目惊心，马刺让对手在禁区内狂砍68分，三分线外放任对方投出45%的命中率，更糟糕的是，他们让对手完成了多达12次的二次进攻得分，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,是一场彻底的防守灾难。
比赛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控制，马刺在第一节就让对手轰下了38分，创下了他们本赛季单节失分最高纪录，球员们在防守端的沟通几乎不存在，换防时经常出现两名球员同时跟防一个进攻者的尴尬场面,而弱侧协防则慢得像是在泥沼中行走。
“我们好像在打两种不同的篮球，”波波维奇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摇头说道，“他们打的是季后赛强度的篮球，而我们打的...我不知道那是什么，但肯定不是篮球。”
最令人费解的是，马刺队的防守在本赛季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联盟中上游水平，他们以防守体系和纪律性著称，这正是波波维奇哲学的核心，然而在这场关键比赛中,这些特质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第三节还剩下4分22秒时，对手完成了一次令人瞠目结舌的空中接力，马刺的五名防守球员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观望，波波维奇立刻请求暂停,但他的愤怒已经无法遏制。
电视镜头捕捉到波波维奇在暂停时对着球队咆哮的画面，他的脸涨得通红，手中的战术板几乎被他捏碎，几位靠近场边的记者后来透露，他们听到波波维奇喊道：“如果你们不想打，就他妈的全部给我滚下场！”
这样的情绪爆发在波波维奇近年的执教中极为罕见，众所周知，随着年纪增长，他的执教风格已从早期的火爆逐渐转变为更为内敛的方式，正因如此,这次失控更显得非同寻常。
“我从没见过波波教练如此失落，”球队老将道格·麦克德莫特在赛后承认，“他通常会很严厉，但这次不同，你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种...疲惫，一种深深的失望。”
当被问及这是否是他职业生涯中最令人沮丧的失利时，波波维奇苦笑着回答：“在这个年纪，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失败，但是的，这场比赛绝对排得上号，因为我们可以做得更好，但我们没有。”
分析比赛录像,马刺的防守问题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：
外线防守的崩溃是灾难的起点，对手的控球后卫几乎如入无人之境，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到禁区腹地，马刺的外线防守者似乎完全失去了脚步速度和精神专注度,让对手轻松进入油漆区。
内线协防的时机和位置选择糟糕透顶，当外线被突破时，内线球员要么协防过慢，给对手轻松上篮的机会；要么协防过度,留下自己的防守对象完成空接扣篮。
防守篮板保护形同虚设，马刺让对手抢下了15个进攻篮板，这些二次进攻机会直接转化为22分，在季后赛级别的比赛中,这样的篮板表现无异于自杀。
“我们的防守沟通完全中断了，”球队核心维克托·文班亚马坦言，“在场上，你应该能听到队友的声音，指示换防、掩护方向，但今晚，只有沉默，这种沉默震耳欲聋。”
对于马刺这样一支以防守文化为荣的球队来说，这样的表现尤其令人痛心，回顾马刺五次夺冠的历史,每一次都是建立在坚不可摧的防守基础上。
从大卫·罗宾逊到蒂姆·邓肯，再到科怀·伦纳德，马刺历来拥有能够改变比赛走势的防守大闸，更重要的是，他们拥有全队统一的防守理念和执行力，而如今,这种传统似乎正在丢失。
“马刺队一直以其防守体系为傲，”前马刺冠军成员肖恩·埃利奥特在电视台节目中评论道，“看到他们这样防守，简直像看到一支完全不同的球队，这不是我认识和效力的那支马刺队。”
马刺名宿蒂姆·邓肯也出现在场边观战，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，虽然没有公开发表评论，但据接近他的消息人士透露，他对球队缺乏防守韧性和纪律性感到“困惑和失望”。
马刺面临着赛季最重要的比赛——第五场，一场赢或回家的生死战，要想延续季后赛希望,他们必须做出根本性改变。
马刺需要重新点燃防守端的激情和责任感，这不是战术调整的问题，而是心态和努力程度的转变,球员们必须重新接受防守至上的球队文化。
“我们必须找回马刺篮球的身份，”文班亚马表示，“这无关技术，而是关乎心志，我们必须证明我们配得上这身球衣。”
球队需要简化防守策略，专注于基础，过度复杂的防守轮转导致了沟通失误和防守漏洞,回归基本的防守原则反而更有效。
马刺需要从老将那里获得更多领导力，在压力巨大的季后赛中，经验丰富的球员必须挺身而出，稳定军心,带领年轻球员度过难关。
波波维奇那番“考虑辞职”的言论在篮球界引起了轩然大波，虽然他的合同还有两年,但这次不同寻常的情绪流露让许多人开始认真思考他的未来。
“当你看到你灌输了一辈子的价值观在最重要的时刻被抛弃，那种失望是难以形容的，”一位与波波维奇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透露，“他不是在威胁，他是真的在思考这是否是该离开的信号。”
也有许多人认为，波波维奇的言论可能是一种激励策略——一种震撼疗法,旨在唤醒球队沉睡的斗志。
“波波是个聪明人，”一位西部联盟的高管分析道，“他知道如何按动正确的按钮，也许这是他能想到的唤醒球队的最后方法。”
无论波波维奇的言论是真心还是策略，效果都将在第五场比赛中得到检验，马刺球员们如何回应教练的失望,将直接决定他们的赛季命运。
对于马刺来说，幸运的是系列赛还没有结束，他们仍然有机会回到主场，重新证明自己，历史证明，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——即使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。
“要么成长，要么回家，”球队后卫特雷·琼斯说得很直白，“没有中间地带，要么我们拿出从未有过的表现，要么我们的赛季就结束了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在NBA季后赛的历史长河中，有许多球队曾在绝望边缘实现救赎，现在的马刺正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：他们可以接受失败,也可以选择奋起反抗。
周五晚上的第五场比赛将揭示这支球队的真正性格，他们会为波波维奇而战，为圣安东尼奥而战，最重要的是,为他们作为篮球运动员的尊严而战。
“篮球之神不会眷顾那些不努力防守的人，”波波维奇在结束新闻发布会前留下了这样一句话，“要么我们明白这个道理，要么我们就打包回家，选择权在球员们手中。”
整个圣安东尼奥，乃至整个篮球世界,都在等待着他们的答案。
